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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二十四回　碎胆奸雄归马武 畏名贼子立刘玄
见一阵军官喧闹而来。一马向前，却说马武正于外面遥望。挡住去路。至近视之，乃寨上朱鲔等绑缚光武解京。大喝一声，众人都惧，遂解下其缚，扶起拜毕而问曰：主公为何至此遭于贼寇之手？
主公难脱此难。文叔细将其由诉与马武。马武曰：若非臣。
文叔曰：多感将军救拔。敢问寨上言有无名第十大王曾与秀旧交来？不见此人是谁？
恐酒后遭其拿献，马武曰：小臣便是流潜于此。故不言姓。
见面生人立于其内，话毕。武乃问众曰：此何人也？
众答曰：王新室差来使命申屠健是也。
提刀赶近，马武听罢大喜。斩死于地，而谓众曰：汝等愿顺王还愿顺汉？
众人一齐应曰：都愿顺汉。
遂引众人拥护光武至寨，马武大喜。令众军将山寨改为金阙，草寇变作公卿，请主公于此立受君王，以从人望。
忽一人泪下而言曰：汝今为帝，众人正欲山呼。使我作何？
急下阶而拜。那人姓刘名玄，文叔视之。字圣公，乃文叔族兄也。为王莽篡国，流于新市平林为军师，见众人欲立光武为帝，顿有不忿之心，乃泪下而言。文叔听见，急扶于帐下同坐。有朱鲔言曰：圣公既乃主公之兄，可先为帝，然后主公则是礼也。
曰：公言极当。光武大喜。
吾等俱助主公，马武曰：不可。何得二焉！
行之当然，文叔曰：将军差矣！此古圣人之法。何以为二！
遂于寨中权立圣公为君，马武听言。号为更始皇帝，改年号更始元年，封八贼为八辅宰相，文叔为元帅，王常、马武为先锋。
文叔、马武招集新市大军，日。回至胡阳城。见刘良等，参拜礼毕，良大喜，即令排宴，赏劳诸军。众将一齐贺喜，邓禹曰：今主公有此大军，决定可破王莽！
泚水苏元帅合兵共守，文叔曰：小长安被岑彭所夺。更有良策、甄阜、梁丘赐之勇，奈何破之？
今欲复取，禹曰：前者宛城为泚水所失。必先破此。
计将安出？文叔曰：敢问军师。
领军五万，禹曰：可着王常、马武二人。埋伏于泚水两旁，主公亲领大军临敌，岑彭闻知，必来助阵，主公举旗为号，四下伏兵应起，一齐掩杀，使其不能出阵，其兵自破，则宛城可取矣。
大喜，文叔听罢。曰：军师神机妙算！
遂令王常、马武二人领五万埋伏去讫。
文叔同邓禹统领雄兵十万，日。战将千员，至泚水下寨。
封岑彭为先锋。苏元帅听知刘秀兵至，令人报知苏元帅。岑彭亦在泚水与苏元帅合兵共守。急同先锋岑彭领军出寨迎敌。两边金鼓齐鸣，摆开阵势。文叔出马，谓岑彭曰：良禽择树栖，贤臣择主佐。今吾更始刘玄，宽仁大度，纳谏如流。足下文武兼备，若肯助汉室，保为重用，不枉屈于莽贼之下，而污万世之名节也。
焉成大用！彭曰：尔乃白水小寇。
以事真主，马武怒而言曰：大丈夫当弃暗投明。使无遗臭于后。汝今虽为王莽宠用，但与反寇同流，何足羡哉？
二人交马，言罢。约战十合，岑彭败走。邓禹将旗旙展开，四下伏兵并起，一齐掩杀。彭兵大溃，东投西窜，无路奔走。马武擒下苏元帅，杜貌捉住甄元帅，王常拿下梁丘赐。至寨见光武，喝令将三人斩讫。
约四五百之多，却说马武一人望见一队军来。旗上写着苏龙、苏虎，马武跃马赶上，更不打话，提起宣花斧，大喝一声杀将进去，冲其军兵四散。苏龙、苏虎抵敌不住，拨回马急走。
一山庄下马觅歇，马武追赶。苏龙二人走至天明。见庄下一壮士，迎二人于堂上，施礼坐定，问曰：二公何姓？
二人答曰：吾乃苏丞相之子苏龙、苏虎是也。
遂拔剑斩死二人。马武追至庄下，壮士闻言。见斩讫二人，遂问壮士曰：汝何名，为吾除害？
字子颜。敢问将土为何至此？壮士答曰：姓吴名汉。
追赶二人于此，答曰：吾乃光武辅将马武。不想壮士为我除之。
遂同马武回见光武。吴汉闻言大喜。
施礼毕，接至帐下。吴汉将斩讫二人之事告与光武。光武大喜，曰：多感将军之力。
邓禹出曰：今岑彭败入长安，言罢。人困马乏，吾可乘胜击之，莫待纵虎归山，养其锐气，难以驱除。
文叔曰：然。
令人报知岑彭。彭听得刘军又至，遂引大兵至小长安城下安寨。急点残兵三百，出城迎敌。
可归顺汉，文叔出马谓彭曰：足下累交未胜。免使百姓临灾！
尚有风云之日。今彭虽误败于汝，彭曰：龙遭涸水。岂肯屈身而事汝乎！
跃马横刀，马武大怒。直取岑彭。二人交锋，约战十合，岑彭败入城中，坚守不出，光武收军至寨。
乃王霸也。遂邀人寨，忽一人自宛城山上飞马而来。光武视之。施礼毕，光武曰：今与岑彭屡战不降，今将奈何？
臣使岑彭归汉。王霸曰：主公勿忧。
直至长安衙内。见岑彭正于厅上闷坐，遂扮一先生。忽王霸至，二人施礼毕，问曰：故人为何闷坐？
请勿言之。彭曰：国家之事。
王霸曰：刘秀着吾特来降汝。
拔剑欲杀，彭听言大怒。有太史傅俊劝曰：将军不可！
太史扯剑而言曰：今日不从，彭不从。遂即斩首。
一齐叫曰：可杀彭顺汉。有令史任光并伺候人等。
慌忙步战数合。忽令史拿出岑彭老母并其妻子，彭见众人俱变。言曰：若不降汉，即斩汝母等。
低头受缚。众人将彭一齐拥出。吓得岑彭不敢动手。
亲解其缚。彭即伏于地曰：臣该万死！望主公姑宥。至寨见光武。光武即下帐。
渴思甚矣！光武曰：久爱将军。
何得是说？
安抚百姓。众将曰：就请主公今日为帝，遂引兵入城。以从人望。
不可复改。文叔曰：新市平林已立圣公为君。
遂立圣公为更始皇帝，二月辛已。以伯升为大司徒，光武为太常偏将军。满朝文武羞愧流汗，举手不言。由是豪杰失望，其间多不服。
更始命其手下四将，却说光武新服宛城。可定先锋。杜貌、姚期、马武都言比试高者挂印，惟岑彭不语。光武曰：君缘何不争乎？
故不敢争。彭曰：新降无功。
岂有是说？光武曰：但可竭力当先。
不可为定，邓禹曰：各人夸能。方吾有一议，使汝等心服无争。近有四城未顺，汝等四人各取一座，如先到者，即为先锋。
四人飞马而去。次日火牌速报，言讫。岑彭第一，杜貌第二，姚期第三，惟马武未至。即令岑彭挂受先锋之职。
其首将出马答曰：汝非敌手，却说马武、王常二人引军至武阳城下对阵。叫刘秀、邓禹、王霸出阵。
曰：小将敢彰大话！马武听罢大怒。
纵马直龋其将不战且退。马武赶入阵去，抡起青铜刀。忽见强风大起，尘土遮天，不能前进。欲回又不能退，其将令军卒四面围上，马武曰：此天困吾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