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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4章
闵公（元年～二年）
葬我君庄公。秋八月，◇闵公元年【经】元年春王正月。齐人救邢。夏六月辛酉。公及齐侯盟于落姑。季子来归。冬，齐仲孙来。
不书即位，传】元年春。乱故也。
不可厌也。诸夏亲暱，狄人伐邢。管敬仲言于齐侯曰：戎狄豺狼。不可弃也。宴安鸩毒，不可怀也。诗》云：岂不怀归，畏此简书。简书，同恶相恤之谓也。请救邢以从简书。齐人救邢。
葬庄公，夏六月。乱故，以缓。
公及齐侯盟于落姑，秋八月。请复季友也。齐侯许之，使召诸陈，公次于郎以待之。季子来归”嘉之也。
齐仲孙湫来省难。书曰“仲孙”亦嘉之也。冬。
鲁难未已。公曰：若之何而去之？对曰：难不已，仲孙归曰：不去庆父。将自毙，君其待之。公曰：鲁可取乎？对曰：不可，犹秉周礼。周礼，所以本也。臣闻之，国将亡，本必先颠，而后枝叶从之。鲁不弃周礼，未可动也。君其务宁鲁难而亲之。亲有礼，因重固，间携贰，覆昏乱，霸王之器也。晋侯作二军，公将上军，大子申生将下军。赵夙御戎，毕万为右，以灭耿、灭霍、灭魏。还，为大子城曲沃。赐赵夙耿，赐毕万魏，以为大夫。
分之都城而位以卿，士蒍曰：大子不得立矣。先为之极，又焉得立。不如逃之，无使罪至。为吴大伯，不亦可乎？犹有令名，与其及也。且谚曰：心苟无瑕，何恤乎无家。天若祚大子，其无晋乎。卜偃曰：毕万之后必大。万，盈数也；魏，大名也；以是始赏，天启之矣。
诸侯曰万民。今名之大，天子曰兆民。以从盈数，其必有众。初，毕万筮仕于晋，遇《屯》ⅴⅲ之《比》ⅴⅰ。辛廖占之，曰：吉。
吉孰大焉？其必蕃昌。震》为土，屯》固《比》入。车从马，足居之，兄长之，母覆之，众归之，六体不易，合而能固，安而能杀。公侯之卦也。公侯之子孙，必复其始。◇闵公二年【经】二年春王正月，齐人迁阳。夏五月乙酉，吉禘于庄公。秋八月辛丑，公薨。九月，夫人姜氏孙于邾。公子庆父出奔莒。冬，齐高子来盟。十有二月，狄入卫。郑弃其师。
虢公败犬戎于渭汭。舟之侨曰：无德而禄，传】二年春。殃也。殃将至矣。遂奔晋。
吉禘于庄公，夏。速也。
公傅夺卜齮田，初。公不禁。
共仲使卜齮贼公于武闱。成季以僖公适邾。共仲奔莒，秋八月辛丑。乃入，立之。以赂求共仲于莒，莒人归之。及密，使公子鱼请，不许。哭而往，共仲曰：奚斯之声也。乃缢。
哀姜之娣叔姜之子也，闵公。故齐人立之。共仲通于哀姜，哀姜欲立之。闵公之死也，哀姜与知之，故孙于邾。齐人取而杀之于夷，以其尸归，僖公请而葬之。
桓公使卜楚丘之父卜之。曰：男也。其名曰友，成季之将生也。公之右。
为公室辅。季氏亡，间于两社。则鲁不昌。又筮之，遇《大有》ⅵⅰ之《乾》ⅰⅰ，曰：同复于父，敬如君所。及生，有文在其手曰“友”遂以命之。
狄人伐卫。卫懿公好鹤，冬十二月。鹤有乘轩者。将战，国人受甲者皆曰：使鹤，鹤实有禄位，余焉能战！公与石祁子玦，与宁庄子矢，使守，曰：以此赞国，择利而为之。与夫人绣衣，曰：听于二子。渠孔御戎，子伯为右，黄夷前驱，孔婴齐殿。及狄人战于荧泽，卫师败绩，遂灭卫。卫侯不去其旗，以甚败。狄人囚史华龙滑与礼孔以逐卫人。二人曰：大史也，实掌其祭。不先，国不可得也。乃先之。至则告守曰：不可待也。夜与国人出。
遂从之，狄入卫。又败诸河。
惠公之即位也少，初。齐人使昭伯烝于宣姜，不可，强之。生齐子、戴公、文公、宋桓夫人、许穆夫人。文公为卫之多患也，先适齐。及败，宋桓公逆诸河，宵济。卫之遗民男女七百有三十人，益之以共、滕之民为五千人，立戴公以庐于曹。许穆夫人赋《载驰》齐侯使公子无亏帅车三百乘、甲士三千人以戍曹。归公乘马，祭服五称，牛羊豕鸡狗皆三百，与门材。归夫人鱼轩，重锦三十两。
使帅师次于河上，郑人恶高克。久而弗召。师溃而归，高克奔陈。郑人为之赋《清人》
社稷之粢盛，晋侯使大子申生伐东山皋落氏。里克谏曰：大子奉冢祀。以朝夕视君膳者也，故曰冢子。君行则守，有守则从。从曰抚军，守曰监国，古之制也。夫帅师，专行谋，誓车旅，君与国政之所图也，非大子之事也。师在制命而已。禀命则不威，专命则不孝。故君之嗣适不可以帅师。君失其官，帅师不威，将焉用之。且臣闻皋落氏将战，君其舍之。公曰：寡人有子，未知其谁立焉。不对而退。
大子曰：吾其废乎？对曰：告之以临民，见大子。教之以军旅，不共是惧，何故废乎？且子惧不孝，无惧弗得立，修己而不责人，则免于难。大子帅师，公衣之偏衣，佩之金玦。狐突御戎，先友为右，梁余子养御罕夷，先丹木为右。羊舌大夫为尉。光友曰：衣身之偏，握兵之要，此行也，子其勉之。偏躬无慝，兵要远灾，亲以无灾，又何患焉！狐突叹曰：时，事之征也；衣，身之章也；佩，衷之旗也。故敬其事则命以始，服其身则衣之纯，用期衷则佩之度。今命以时卒，閟其事也；衣之尨服，远其躬也；佩以金玦，弃其衷也。服以远之，时以閟之，尨凉冬杀，金寒玦离，胡可恃也？虽欲勉之，狄可尽乎？梁余子养曰：帅师者受命于庙，受脤于社，有常服矣。不获而龙，命可知也。死而不孝，不如逃之。罕夷曰：尨奇无常，金玦不复，虽复何为，君有心矣。先丹木曰：服也。狂夫阻之。曰‘尽敌而反’敌可尽乎！虽尽敌，犹有内谗，不如违之。狐突欲行。羊舌大夫曰：不可。违命不孝，弃事不忠。
恶不可取，虽知其寒。子其死之。大子将战，狐突谏曰：不可，昔辛伯谂周桓公云：内宠并后，外宠二政，嬖子配適，大都耦国，乱之本也。周公弗从，故及于难。今乱本成矣，立可必乎？孝而安民，子其图之，与其危身以速罪也。成风闻成季之繇，乃事之，而属僖公焉，故成季立之。
齐桓公迁邢于夷仪。二年，僖之元年。封卫于楚丘。邢迁如归，卫国忘亡。
大帛之冠，卫文公大布之衣。务材训农，通商惠工，敬教劝学，授方任能。
季年乃三百乘。元年革车三十乘。